“插播一则路况消息,羊海高架中段发生一起三车追尾,占用两条车道,请各位车友提前避让。交通运输机正在赶往现场。”
交通广播解释了路面的拥堵。
“师父,我们堵在高架上了。唔,怪我节外生枝,耽误了。”华星灯看了眼时间,语气有些郁闷。
“堵车又不怪我们。而且哪里节外生枝了,不就是一时兴起看了场电影嘛,正巧我也想见识见识。”反正堵在路上,林减又挑起话头,“星灯你经常出来玩吗?感觉你样样都熟。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华星灯哭笑不得,“回归生活,这是师父当年给我的课题,研究时间久了,我就什么都懂一点。”
她把着方向盘,加紧语气继续道:“不过,多亏今天和师父一起,许多理论知识才有了实践的机会呢。”
“指让我当衣架子吗?”林减抓了抓后颈,新外套的小牌子还没剪掉。
“不止这个啦…”华星灯抿唇,不再解释。
交通广播准点报时,下午五点整。晚高峰时期,广播节目是观众互动型故事会,每当一轮故事结束,华星灯就自然而然地掏出手机做记录。
这也算“课题研究”的一部分么?
见此,林减合上眼,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广播消遣。
夕阳西下,高架上的车流一顿一挪,最终,司机们也不再急着鸣笛,林减华星灯二人听着广播,享受着计划之外的惬意。当然,要是到天黑还堵着,难保家里那位又闹脾气。
不知不觉,节目进入了广告。林减听见左边下车窗的声响,微风鼓入,然后自觉脸上一亮,他微微睁眼。
夕阳照不到他这边,车子内饰是略显老气的琥珀色,于是真正的光源…
残阳若水,洒在华星灯白溜溜的大腿上。余晖在光洁表面流转跃动,汇成一条娟秀的小溪。
无言的两秒钟,他的视线在其间畅游,直到“溪流”迸溅,似乎碰上了溪间岩石。
旋流所处,正是膝盖。含蓄而优雅的弧度,两侧筋腱连通着上下的柔软,动静皆宜。
比较其他部位的轻巧玲珑,膝盖显得厚重,然而,一切活泼烂漫,皆由它牵引。如果将女性比作一支鲜花,那么,所有对于大地的赞美,尽可以献给膝盖。
它是乐章奏响之际,先而拨动的琴弦;那是夜雨倾诉之末,归而照耀的圆月…
经过的时间兴许很久,兴许很短,林减眨了眨发酸的眼睛,悄然收回目光。上午华星灯换装后,出于小屁孩特有的矫情,他甚至没细看一眼,不料这会儿还是没顶住。
他心虚地抬头,幸好,华星灯正望向窗外,她频繁地眨着眼睛,夕阳将她的侧脸渲染得发红。
滴滴——
后方突兀地车喇叭声,两人皆是一惊,原来是前方道路让出了一段距离。
“咳嗯。”华星灯清清嗓子,有些尴尬地启动车辆。
车走走停停,十分钟后,车流总算趋于通畅了。林减看到一架格外巨大的运载直升机略过上空,“交通运输机”悬停在高架侧方,开始疏散事故车辆。
林减经过时也看到了事故现场。说实话,严重程度远低于他的预想,车基本就瘪了个口子,三位车主好好地立在路边。
唯一奇怪的地方,就是三位车主都带着口罩,而且就原地大眼瞪小眼,交管人员来了都不太搭理。
就是因为有这种人,小事故才会搞到大堵车吧!
林减内心吐槽,又实在想不通:“对了,今天商城里也有不少人戴口罩,城里闹流感吗?”
华星灯回答:“没有吧,这个季节的话,一般就是花粉症?”
从某种程度上说,花粉症是一种城市病,说不定这个时代特别严重呢。林减认为合理,点点头,这件小事就算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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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街加堵车,总算回家了。林减吃力地扛着大包小包,来到家门口,指望歇息一会儿,可实际并不如愿。
家的大门敞开着,客厅的电扇和电视徒劳地运作着…不,仔细一看,有个陌生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,有人进门也不甚在意。
诡异的场面,让林减回头确认了一下门牌号。
华星灯与之对峙,林减则冲进卧室,扒开漫画、枕头、被子,他找到了睡得正香的时雨白,她并没有被伤害。
“醒醒!客厅那个人是谁?你不管管的吗?”
时雨白在被窝里捂出一身汗,早上的打扮一点没剩下,她被拎出来晃悠半天,才敷衍了一句:“我不到啊。”
好吧,林减将她原封不动塞回被窝,返回客厅。
沙发上的男人身材瘦小,圆脸,戴一副黑框眼镜,被华星灯瞪得一脸无辜。
“你哪位?”林减问。
“我叫以撒,昏黑人形跟我说了你的情况,你妹妹叫时雨白对吧,有她作证,你们不用那么紧张,毕竟,我很弱的。”
昏黑人形,指的是时雨白操控的隐身人么,而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以撒,张口就是一串隐秘的事情,怎么想都不可能“很弱”。
“请不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…那边都说了不认识你。”
以撒咂嘴,道:“丢了记忆也有不方便的地方…昏黑人形的意志,不等于时雨白的意志,即使林组长你的成果惊人,让二者几乎达成协调,但差异症嘛,归根究底,不过是灾难的跳板罢了。人类是有极限的。”
此时,异常沉默的华星灯像是想起了什么,忽然问道:“请回答,您是那位以撒,对么?对策二处曾经的王牌,师父的第一批战友,以及…逃兵。”
她克制着语气,左手却按紧了腰侧的空刀鞘,发力间,那副蕾丝手套层层崩解。
以撒面色照旧,没有反驳,只是说:“只要你晃一晃刀鞘,我就完蛋了。当然,你的压制方式应该很辛苦吧,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力气了,毕竟,我很弱的。”
一方敌意难耐,另一方则赖着不走,这样僵持下去不妙。
林减最终拉住华星灯,道:“以撒先生,如果你没有恶意,那有何贵干呢?”
“当时是我欠你的。”
以撒说到一半,叹了口气,沉默片刻继续道:“【药】和【睡美人】,两者都堪称世上最为难缠的灾害,赶快挑吧,我可以让其中一种永远消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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